日子在脚步,在风声,在拥抱,在亲吻交合,在所有人的背后消失。

    林延绵一直站在绳子的中间,两头是季灏和林挽秋,他们相互走进,拥抱,纠缠,混乱的红线将三个人死死地绑在一起。

    只要有一个人尝试着离开,林延绵心脏的血肉就会被狠狠地拽扯。

    所以他讨厌寂静的日子。

    冬日的寒风吹起萧瑟的枯叶,堆积在阳台的角落里,客厅里的阳光非常微弱,林延绵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睡着了,寂静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听到门锁敲打的铃铛声,他才在无力与迷茫中抬起头。

    橘色但没有温度的夕阳中,林挽秋向他走来,轻轻地抚顺了他的头发。

    林延绵仰着头微笑,淡淡问:“不是说不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林挽秋俯身,把他抱起来,带到了房间的床上。

    房间里开着空调,一点儿都不冷。林延绵推开他躲进被子里,紧随着,林挽秋也钻了进去。他能感受到温热的手掌探进他的衣服里,用力地抚摸他的腰,像是把失而复得的宝贝狠狠攒在手里摩挲,而后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腰上,肚子和胸口上。

    林延绵手抓紧被子,像只小猫一样享受着,侧脸看见了林挽秋带回来的,一枝层层叠叠缀满的桃花。

    林延绵疑惑地拿起它,放在鼻尖,微微喘气。

    冬日里清凉的花香,被窝里懒绵绵的暖意,以及肉体纠缠的萎靡味道,在林延绵的身体里混合在一起,如春药般激起他的寂寞。

    林挽秋抬起头,眼睛沉沉地盯着他,凝视仿佛深入血肉中:“喜欢吗?”

    他垂下头,手指从林延绵的后腰滑进他的裤子里,指腹轻车熟路地抵到湿热的一处:“可是我更喜欢这朵呢?”

    自从上次两个男人碰了面之后,林延绵就再也没有和他们其中一个人做爱,说心不痒是假的。

    他顺从地张开腿,任由林挽秋将未开的花苞摘下,插进腿心的肉里,微弱的晚霞在他半裸的身体上流转晃动,他眯着眼睛陷进软绵的白色床里,神态分不清是神圣,还是淫荡。

    “今天季灏没有来陪你?”将八九朵准备开的大花苞插好后,林挽秋一边亲吻林延绵的大腿内侧一边抓住他的粉白的阴茎撸动。

    “嗯,他和他爸妈去外婆家过年。”林延绵喘着湿气,和他对视,“你呢,什么时候走?”

    每到除夕春节,林挽秋都会到另外一个城市,和他慈善的父亲一起过年。

    而他,上不了台面的,或者说只是林挽秋大发善心养的一只小猫,准备好几天的粮食之后就可以把他关在家里了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