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咚,门板被人不耐烦地敲着。
林延绵缩在季灏怀里,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:“去开门吧。”
季灏紧紧地抱住他,他是不甘的,愤怒的,没有一个雄性愿意把刚刚交配的雌性让出去。
“绵绵,对不起,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。”季灏郑重地亲吻他的额头。
“你知道吗,”林延绵笑着望他,“我从幼儿园到上高中之前都是住在学校里,住在密密麻麻的小床里的某一个。每到夜晚,灯光都会准时消失,如果我睡不着,就只能用额头敲墙壁,等我疼了哭累了就睡着了。如果突然有光照进来,那就是值班的老师发现我没睡觉,他们会揪我的耳朵,会打我的手心,会骂我打扰别人。”
“但是我想,以后就能借着光看见你,我就不怕了。”谢谢你愿意亲我抱我,愿意抚摸我畸形的身体。
季灏恍惚地听完,心疼地抚摸他的脸颊,低头小心亲吻他的嘴唇。
“林延绵!”林挽秋拍着门,极力地忍耐愤怒,“现在,立刻马上开门。”
季灏光着汗淋的上半身,拉开半人宽的门缝,气势不弱于林挽秋道:“绵绵已经睡着了,你别再打扰他了。”
林挽秋打量了一眼他后,推开门往里面走,看见床上的人后大步走过去,掀开被子。
林延绵还没来得及穿裤子,站在后面的季灏看见林挽秋把他按在床上,手摸向他的下面,林延绵痛呼了一声。
“你干什么!”季灏突然不可思议地吼道,护住颤抖害怕的林延绵。
林挽秋抬起湿漉的手,怒不可遏:“是我该问你干什么吧?”
“我才是林延绵的监护人,你这样做我是不是可以报警。”
“哥,”林延绵撒娇似的喊,握住他哥的手,爬到他的怀里,“我们是自愿的,他是我的男朋友呀。”
“男朋友?”林挽秋手搂住他的腰,盯着他的眼睛问。
季灏看着林延绵爬进他哥的怀里,如此强势的占有欲以及他们诡异的亲密感,完全不像亲兄弟,倒是像被抓奸后试图狡辩······
季灏咬着牙:“我们都成年了,在彼此同意的条件下--”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林挽秋道。毕竟他才是三个人中的年长者,只是端坐着都能把两个小鬼镇住。
林延绵头窝在他的脖子里,小声地呐道:“哥,我们回家好不好······”
“男朋友?”林挽秋冷笑,无端地觉得烦躁。